“车行打给我问要不要先报保险我才知道出事了,你怎么样,有没有伤到哪?”
开门后,谢景瑞的问话便连连跟来,陈延青难为情的跟他说,“我手机当时也没电,抱歉,我不太懂怎么处理这事情。”
“车子事小,你没受伤就好,”话毕,从他身后看到了另一个人,又将视线放回陈延青身上,“有客人?”
陈延青这才让了一步,“进来吧。”
伏城一直站在原地没动,胸口沾了些湿气,似乎还有陈延青留下的余温,谢景瑞走到他面前时他才从刚才的状况里脱离出来,听见陈延青说,“都说完了,你要不要先回去?”
“好。”伏城利落的答应,而后看向谢景瑞,“车子没做年检还是不要随便借人的好,出了事不是一句问候能收尾的。”
谢景瑞大概有些意外,但很快敛起神色,“延青,这位是?”
“哦,我,老同学,”陈延青这样说着,上前抓住伏城胳膊将他拉去了门口,“先回去吧,我不送你了。”
“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回复我消息。”
“看到就回,可以吗?”门被拉开,伏城被推去了外头,门在眼前死死合上,伏城的手抬起来,又放了下去。
“是我的老同学,很久没见了。”
往回走的时候,谢景瑞从浴室拿了条毛巾出来,这会拦住他将毛巾盖在了他头上,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说,“我应该跟你一起去的,抱歉。”
陈延青想起车里那盒过期饼干,短暂的怔愣过后抓住了谢景瑞手里的毛巾,又往旁边走了几步,自己擦了几下后将毛巾扔在了沙发扶手上,“你也太小看我了,虽然不懂,拖车我还是叫来了,不过车行怎么给你打电话了,我不是留了号码么?”
谢景瑞没有朝他过去,而是折身去了厨房,嘴里道,“你电话关机,车里中控台上有我的号码牌。”
陈延青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,拿遥控开了电视,等屋子里有了电视节目的声响才看向谢景瑞,瞧着他在灶台前忙活什么,便问,“你干嘛?”
“不饿吗?给你做点吃的。”
“哟,还真有点。”一摸肚子,那里头一点存货也没有,陈延青便也跟去了厨房给他打下手。
谢景瑞左右不过让他帮忙打两个鸡蛋,用筷子搅和蛋液,陈延青就靠在冰箱边像模像样的做。
意面在烧开的水里跃动,谢景瑞握着长筷,时不时搅动一下,过了许久才开口问,“老同学是那天孙逸杰接的客人?”
陈延青随口嗯了一声。
“那看来,他就是伏城……”
“你知道他?”陈延青反应过来,诧异于谢景瑞将他的名字说出来,也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。
“你喝醉那天晚上,叫过他名字。”谢景瑞说。
陈延青手里的动作停下来,随后将手里的玻璃碗放在了厨台上,转身去开了冰箱门,“我妈留了些熟食,帮我热一下吧。”
谢景瑞没有回答这话,专注于锅里的意面,嘴里道,“你打算什么时候看看别人?”
冰箱里的凉气扑面而来,陈延青撕开了那层保鲜膜,“我们可以不聊这个问题么?”
“可以,”谢景瑞说,“再过三个月我离开隆科,如果你不跟我走,我只能这样照顾你三个月了。”
“你真要走?”陈延青端着那盘不知是鸡肉还是鸭肉的东西,合上冰箱门走到他身边,“上面答应了?”
“还在协商,但我没有留下的打算,”谢景瑞用漏勺和筷子抓起意面放进了旁边的碗里,接着倒掉了锅里的水,烧油的时候才问他,“三个月够么?”
“什么够不够……”
“三个月里,你总会有想跟我聊这个事情的念头吧。”
答不上话,看着他熟练给自己炒意面,陈延青觉得今天怎么过个没完了。
见他杵在身边不吭声,谢景瑞抽空伸手捏了下他鼻头,笑道,“那个放微波炉打四分钟就好了。”
“哦,好。”陈延青重新拿起来,将它放进了微波炉,打好时间后,犹疑着望向他,“我不太想做对你不公平的事,谢景瑞,别那么被动的受我欺负行么?”
谢景瑞又是一笑,“自愿的也叫欺负?”
“这些可不算啊,”陈延青被他的举动弄的卸下了心头的紧张,凑过去说,“谢老板,你要是转行做厨子其实也不错,回头开个私厨,我天天光顾。”
“得了吧,我开私厨你吃不起。”
“不给我优惠么?”
“你这才叫真的欺负好吗?”
谢景瑞陪他吃完饭才离开,只是他没发觉,等他从楼里出来后,那辆奥迪的车灯才亮了起来,一人一车前后出了胡桃园小区,又一左一右的各自走了。
次日一早,陈延青往他办公室送了早餐,车行联系上车主,费用陈延青没来得及掏,心想卖卖笑这事儿得过且过了,好在谢景瑞没有为难他的打算。
岳小双端着咖啡才从茶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