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殿下之间来回打转。
云回有很多话想和常岁宁说,他平日也会给常岁宁写信,但到底不比面对面。
路上,他从家中母亲和弟弟的事,说到和州刺史府的公务,以及和州这大半年以来的变化。
大多时候是他在说,常岁宁认真听着。
于是,无绝对这少年人的印象便是:话很密的一个人。
在少年人过密的话语声中,无绝无声打了个呵欠,把双手揣进破破烂烂的衣袖中,蜷缩在一旁,安心地睡了过去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安心睡过一觉了。
一则是处境使然,二来是身体病痛煎熬,但此时此刻,这二者带来的不安皆被前来接他回家的人消解了大半。
梦中,他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条流落在外的狗子,毛发打结满身伤口,夹着尾巴到处躲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