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入得厅中行礼,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。
造船坊造出的新舶试水半月余,今已顺利归岸,两日后即可出海为市舶司去探航线。
最近都在忙着此事的阿澈心情激动:“沈管事让小人来请示女郎,是否要为这只船舶取一个名!”
常岁宁笑着点头,看向众人:“诸位可有好的提议?”
棍棒之下出孝子
此艘海舶,从去年开始,便由汇聚至江都的各路匠工开始绘图制造,参与此次造船者两百人余,经日夜赶工打造而成。它身上有着突破的造船技术,载重量也大有增加。
而更具意义的是,它将是第一艘代表着江都,市舶司,淮南道,乃至大盛国,重探海外航路的远洋大船。
这样一艘承载了诸多意义的大船,是很值得拥有一个名字的。
常岁宁问向众人,一是因她的取名水平不太稳定,二来,此船的意义关乎市舶司及整个淮南道,让他们参与进来,更容易提升集体荣誉感,要比她直接开口定下,更有利于人心凝聚。
众人果然热情高涨地谈论起来。
同那些可以预见会有许多阻力和麻烦的新政不同,市舶司的存在则是可以预见的利益,几乎没人能够拒绝。
两者比较之下,不免有人往深处想了想——如若他们连配合执行新政都做不到,又焉能奢望常岁宁会让他们借市舶司来分一杯羹呢?
江都市舶司由她全权掌控,凡是出海贸易者,皆要经过她的首肯,船只由她检查,通行令由她发放,航线由她把控……任何人想要插一脚,都是绕不过她去的。
思索间,不少人都在心里接受了事实,现如今常岁宁便是整个淮南道上掌控一切分配的家主,而他们注定是不能只挑肉吃,而不依从她的心意去做一点家事的……这是最基础的人性规则,如何去遵守它,人人心中都该有一杆秤在。
有假账把柄被常岁宁捏在手里的庐州和寿州刺史,再三权衡后,态度终于有了明确的倾斜。
就船号之事,他们都开始集思广益,甚是积极。
为船只取名,在时下并不多见,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先例,而那些先例中的最讲究之处,不外乎是吉利二字。乘船出海,讲求的就是个好意头。
眼见那些试图和新政较劲的人就此垮了台,舒州刺史也不再没眼色地保持中立,捋一捋胡须,跟着提议道:“昌盛……如何?”
“或是,呈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