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阿哥胤禔被圈禁的居所,冰冷而压抑。
刚被康熙斥为
“乱臣贼子”,革爵圈禁之时,胤禔犹如困兽,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。
他双眼通红,不停地对着高墙外叫嚷:“我冤枉!我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为了大清江山,为了皇阿玛!为何要如此对我!”
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回荡,却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胤禔的叫嚷声渐渐少了,他开始变得沉默。
他时常坐在那破旧的木椅上,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,思绪飘回到过去的岁月。
他回想起自己多年来,在朝堂上为康熙鞍前马后,冲锋陷阵,无论是边疆战事,还是朝堂政务,他都尽心尽力,一心只为博得康熙的认可。
他曾以为,只要自己足够努力,那储君之位迟早会是自己的。
可如今,他却被圈禁于此,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雄鹰,再也无法翱翔天际。
随着时间的沉淀,胤禔慢慢冷静下来,开始反思自己的一生。
他突然发现,这么多年,自己竟只是康熙手里的一把磨刀石。
康熙利用他的勇猛与野心,去磨砺其他皇子,去平衡朝堂势力。
如今太子已废,自己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。
想到这里,他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,一阵剧痛袭来。
原来,在康熙心中,从来没有真正将他作为储君的打算,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,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。
这份认知,让胤禔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。
他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,身体也愈发消瘦,往日的意气风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就算如今听到朝堂上传来的各种信息他都无动于衷。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。
京城里因为早朝康熙的旨意,都行动了起来。
刑部侍郎下朝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刑部衙门,一头扎进浩如烟海的卷宗之中。
他心急如焚,双手不停地翻找着。
终于,他找到了关于戴梓的卷宗。
原来,戴梓因遭南怀仁的状告,以
“私通东洋”
的罪名于康熙三十九年被流放至盛京。
刑部侍郎不敢耽搁,立刻选派得力手下,快马加鞭前往盛京,务必将戴梓安全接回京城。
然后他就开始让人全力抓捕京城里的洋人,一个都不放过。
一时间,京城内一片哗然。
官兵们手持兵器,在大街小巷展开搜捕。
传教士们平日里在大清传教,备受礼遇,此时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。
在教堂里,一群传教士正聚在一起做祷告,突然,大门被猛地撞开,一群官兵冲了进来。
为首的官兵大声喝道:“奉皇上旨意,抓捕所有西洋人,统统带走!”
传教士们惊恐地看着官兵,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语。
其中一个年长的传教士站出来,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:“我们是来传播上帝福音的,为何要抓我们?”
官兵冷哼一声:“少废话,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。”
南怀仁等曾教导过康熙的洋人也未能幸免。
当官兵来到南怀仁的住处时,他正在书房研究天文历法。
官兵们二话不说,便将他围住。
南怀仁等人一脸震惊,问道:“这是为何?我对大清一片忠心,为何要抓我?”
官兵们并不理会,强行将他带走。
此次行动,一共抓到了十几名西洋人,他们被押着走在京城的街道上,引得百姓纷纷围观,议论纷纷。
这些西洋人被押入刑部大牢后,刑部官员立刻开始审问。
一名官员坐在案桌前,对着南怀仁等人怒目而视,问道:“你们来我大清,到底有何目的?如实招来!”
南怀仁等人神色慌张,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:“我们来大清,是为了传播先进的科学知识,促进文化交流。”
官员冷笑一声:“哼,少在这里狡辩!皇上怀疑你们心怀不轨,快快将你们国家的真实情况和海图交出来,否则,有你们好受的!”
其他西洋人也纷纷为自己辩解,但刑部官员并不相信,对他们严刑逼供,大牢内不时传来痛苦的叫声。
在茶水间,张嬷嬷正全神贯注地安排当日的差事。
此时,梁九功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