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华云荣闻言猝然变色,大喝阻止:“父亲!”
华明德意识到说错了话,退后一步,说了声告退,仓惶离开了皇宫。
面色苍白的华云荣目光不住扫视身旁宫女内侍,强行压住内心惊涛骇浪,用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禁止任何人将今日所说的话外传。
尽管她摆出了色厉内荏的姿态,心中却已然预感到,父亲闯下了弥天大祸,亲手将自己送上了绝路。
告官
那句话必然会传到赵青炜的耳朵里。
若是两年前,他或许会因这句不知真假的话彻底绝望,但如今的他已不是当初那被他人随意动摇的弱者。
无论有没有所谓的“真遗诏”,他都是执政数年的皇帝。他不是被架在高处的傀儡,历经磨难与挣扎,在不甘中抗争稳坐龙椅,就没有人能轻易将他驱赶下去。
他与华太后,是真正的利益共同体,只有共进退这一条路可走。
因此得知华明德说出那句话的第一时间,赵青炜所想的是,所有知情者,都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“真遗诏”最有可能藏在被华太后封存起来的先帝寝宫,幸好太后去了西郊园林,否则还真不好动手。经过一番寻找,在封存的先帝寝宫中找到这只打不开的密盒,赵青炜便将班贺召入了宫中。
而现在,班贺却拒绝开启这只密盒。
赵青炜目光一错不错,盯着内里藏着精妙机关的盒子,谁也不知道“真遗诏”是否在其中。
殿内一片沉寂,左右内侍都退到门外,只有君臣二人独处。
赵青炜抬手抚在冰冷的密盒:“朕只是想知道,里面装了什么。”
班贺不动如山:“陛下,臣实在不明白,陛下既然有得到这只密盒的能力,为何还要在乎盒子中装的是什么?陛下,凡事一定要探个明白吗?”